得开心,记得回来。
q市比历城暖和几度,惠圆网上订了快捷酒店。她去了白马山。养父和郎中的青年时代曾经在这里渡过。q大便在白马山下。登顶之后的惠圆,首先能看到的便是q大,那里有棵树,郎中在烟盒中写过,他和养父还有另一个人在树下坐着,合过影。后来那棵树被伐掉了,因为那一年的q大要建新校舍,需要木材。
那一年,新校舍里迎来了一批新学生。养父和郎中都是学生会的干部。养父的文笔好得不得了,而郎中,则是养父同窗多年的好友,还有一个小跟屁虫。郎中至始没提这个跟屁虫的名字。
第二年,养父有了一个恋人。接下来的日子被大风大雨浇成了泥泞。养父和郎中被发配去了乡下,小跟屁虫没有依靠,总受人欺负,也跟来了。
三个人天天吃不饱,连衣服都是大穿小,小穿烂。郎中回忆说,惠老师点子多,却也心最软,往往讨回了棉衣半路上却先舍给了别人。所以他逼着我去学了医,因为他的关节疼得受不了啊。
若干年后,故人偶然重逢,却是相见泪眼,悔恨终生。
养父在村里埋没了一生,许是心底的支撑已如灰飞烟灭了吧。郎中也留下来,家中变故让他也无可恋。只有小跟屁虫被他们撵了回去。
郎中说:白马山,白马山啊……
这白马山,是养父当年与恋人的告别之地。
惠圆在q市住到大年初五。
她重走了一遍养父和郎中当年之路。从他们的抱负之年,到被迫离开,再到回来,然后是永不再来。
她装了一包盐,所经之路上都洒了一遍的盐末。传说,人的魂魄舍不得离开时,会幻化成鬼魂,整日在所思之地游荡。若能循到盐路,便可见到想见之人。
这五天,q市一直艳阳高照。丝毫不见冬天的凛冽气息。
临走时,惠圆在路边竟然还见到了早早开放的春花。
她回到封锐的屋子,一切如她走时一样。胖阿福还在笑着脸,连那一抱火红,也依旧艳丽,没有凋落。她上前拨了拨,枝叶鲜绿,玫瑰正是大开了。
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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