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得是她走时的床单,不见人躺过的痕迹。
很好。惠圆想。
她放空了自己一天,不想不做不念。
初七上班,办公室精神抖擞。每人都像到加油站刷新重启了一般。有人眉眼里都能淌出蜜来。惠圆接过那些小小的远来的手信,在此起彼伏的欢声笑语里再次沉淀自己的心境。同事早早地穿上了春装,飘逸又养眼。惠圆的瞌睡一扫而光。
抽屉里空空如也,她去茶水间抽了一支去年的咖啡棒,给自己调了一杯半浓咖啡。
同事看一眼,闻闻那味儿,说,还喝这?全是奶精糊儿。
提提神。惠圆说。
我那儿有研磨。同事说。
算了,我也不会喝,糟蹋。惠圆踏上了廊桥。还是那一鱼缸的红绿灯,没什么长进。年前的大清洁让玻璃透亮了不少。她站在s形长凳前,并不坐。对面的公司竟出乎神奇地鸦雀无声。
她转转脚,想想自己太多事,又摆正脚尖。
初十,历城有糖球会。同事一早就嚷了,中午更是迫不及待地数人头。惠圆这次没能逃得了。她始终跟在人流的后面,不东张西望,也不垂涎三尺。这样的红火,似乎已经淡出她的生命了。
冯林在坐高铁经过历城去北京时,发过定位,冯林说,我又一次与你三分钟的擦肩而过。高铁在历城,停车三分钟。
惠圆被同事拉住手,困在这乌泱泱的人群里。三分钟,这又是多少次来来回回的擦肩而过啊。
快看,同事努努嘴,惠圆转了转视线。
一串串半米高的糖葫芦串里,那件宝蓝色的大衣熠熠生辉。
他就像颗钻石一样,总能出其不意地亮出光来。只是他并非独自而来。
惠圆的脖子僵了一下。
看见了吗?同事又问。
哪里?惠圆机械地答。同事碰碰她的上半身,拉正她的视线。原来所关注的并非一人。而是惠圆公司的一个小姑娘。同事说她已经一人吃了三串糖葫芦了。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