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你刚问我甚么?」
「你们见过父母了?」
「他跟我父母住一起。」
严亦宽等了一会儿不见大眼妹有下文,便转头跟吃得满嘴油光的张直说:「再给我调一杯吧。」
「那你给我烤个生蠔。」
吃烧烤,吃的时候欢快,吃完面对满庭院的狼籍就头痛了。幸好大伙都是勤快人,你收拾一点,我收拾一点,很快把庭院恢復原貌。从七点吃到十点,各自回房里洗洗就该睡了。
张直从浴室走出来,严亦宽把自己的手机放到张直手里,然后拿起换洗衣物去洗澡。张直看见手机上的聊天对话框,抬头备註是大名,开头一个「苗」字。他第一次见严亦宽给工作上的人打小文章。
白色气泡问:「如果有好的女生,你也不考虑吗?这条弯路不好走。」
「你搞错了,路还是直的。」严亦宽的大刀咔嚓砍下去。「张直这么多年来不辞劳苦地照顾我父母,他为此放弃了很多,忍耐更多。好与不好,这一点从我的角度出发,我很清楚不会有人比他更好。谢谢你的关心,但我希望我们之间的讨论仅限于公事上,而不是我的私事。」
张直像喝下一口梅酒,酸甜可口,酒香不醉人,待酒味散去,能品出嘴里唾液的清甘。
严亦宽洗完澡,看见张直躺在床上乐呵呵地笑。小孩今天没少喝,他问小孩是不是醉了。张直把他带到床上,手脚并用地缠着。
「我高兴啊,今天坐了船,吃了你给我烤的肉,还喝了酒。」
良辰美景,张直拉着严亦宽聊了一晚上的天,聊明天去哪里玩,聊还没落实的新家,聊彼此的父母。严亦宽推算错误,行李箱的隔层放着饱暖之后的作案工具,没派上用场。也好,屁股不遭罪,谁不乐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