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酒吧找你说你不在了,怎么,不卖脸,改卖身啦,哈哈哈哈哈。”对面两人一齐笑了起来。
江齐捏了捏拳头,还是忍住了,最近受伤太多,怕耽误工作。
“我遇到了以前的老同学,给我介绍了个更来钱的工作,你们要是想要,过两天我就打给你们,要是不要,你们今天把我打死了也没钱,反正疗养院你们也进不去。”
他妈的病程进展得时快时慢,之前还上着班的时候已经走丢过一次,江齐工作太忙实在没办法回去照顾她,才狠心找了个能专业护理、减缓发展的地方。
“啧,到底像是发达了,口气硬了不少。”
叫赵哥的上下看了眼江齐,将手中的烟头丢在地上用鞋底捻尽,仿佛是个无声的警告,拍了拍江齐的脸,“看在你一向守信的份上,这次信你一回,咱走。”
江齐看着人消失在巷口,又在原地站了半分钟,直到被远处的汽笛惊醒。
抬脚提了一脚旁边的树,本已好得差不多的伤口又开始疼了。他脾气其实算不上好,只是习惯憋着。也只能憋着。
迟早变态,江齐常常这样想。
他考试和毕业被这些事耽误的时候,不是没有质问过他妈为什么要瞒着他借贷,却被打骂道“你也是个没良心的,那些钱你没用过吗,啊?你这几年大学的学费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
他想说自己也发过传单做过家教力为家里减轻负担,可他看着他妈那张憔悴狰狞的脸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知道的太晚了。
“再说,也就是最近才不行,以前我都能还得上的……”赌博的甜头,拆东墙补西墙式的还法,终究是维持不了太久。
江齐坐在那间窄小的屋子里,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记忆里那张脸也曾年轻过、美貌过、安逸过。
那天回去之后,江齐拨通了张助理的电话。
“没什么事,就是问问陆总最近忙不忙。”面对张助理的礼貌询问,他选了个似是而非的回答。
电话那头似乎换了个安静些的地方,张助理是个人精,对着这个第一次打过来的电话回道“陆总现在在开会,不方便让他接电话,一会我会转告他的。”
“那谢谢你了。”已经不是可以矫情的时候了。
晚上9点,上次同样的酒店。
只不过这次的房间更加豪华,刚一打开灯,这座城市的灯光夜景便透过巨大的窗玻璃被一览无余。
一个普通人待在极尽奢华的酒店套间,竟然产生了和当年踏入一间散发着闷臭的招待所时,感到同样的无所适从。
江齐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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