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阎父&阎母:???
“你把谁压住了?”
屋子里,应恬被阎放抵在门内,仰头看着阎放, 理直气壮地重复道,“对, 我把他压住了。”
应恬说完, 还很用力地用身体把两个人紧握的手压在门上。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四舍五入这也算压住了阎放!
应恬安抚了阎父和阎母, 这才有功夫打量阎放的状态。
他现在的样子让应恬觉得很陌生, 眉宇间染上了化不开的冷戾, 额头沁着一层汗珠, 撩起眼皮望下来时, 眸色深不见底, 目光像是沾了血的刀锋,锋利而冷锐。
偏偏喷洒在应恬颈侧的呼吸,灼烫得厉害,让应恬有点痒。
同时,应恬也能清晰地察觉到了手上的粘腻触感,这好像是阎放流出来的血。
应恬这么想着,目光越过阎放的肩膀,落在地上摔破的花瓶上,有几片瓷片上还带着血珠,地毯也被暗色洇湿了一团。
看着看着,应恬的眼前像是蒙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黑,准确说应该是四周都在被浓稠墨黑的夜空缓慢地吞噬,连脚下踩着的地毯也没了实感,犹如踩入了深渊。
应恬眨了下眼,屋子里的布置重新清晰起来,“阎放,你流血了。”
阎放根本看不清面前的应恬,也听不清应恬说的话。
自从血脉反噬毫无征兆地发作,他脑海里就涌入了光怪陆离的画面和无数尖利的声音,身体流淌的血液仿佛火山爆发时奔涌而出的岩浆,几乎要撑破血脉,撑破皮肤,碾碎骨头。
他找不到能压下它们的办法。
尤其在听见应恬在门外的声音时,他甚至想把门砸开。
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