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安王全无反应,仿佛外界任何事皆与他无关。
直至新囚犯被送进对面的牢狱,解开枷锁,关上牢门……他冷眼淡淡一扫,登时激愤地破口大骂。
“混帐东西!你、你这个蠢货!”
来者黯然落座,一身白衣干干净净,不染半点血迹,面容俊美中透着颓废,正是秦澍。
安王嫌弃地瞪视他,嘴上骂骂咧咧,无半分往日的俊采丰神。
狱卒们原本似乎想落井下石嘲笑几句,听安王絮絮叨叨的,只好悻悻离开。
安王又骂了一阵,忽然话锋一转:“你有没有考虑你过……你娘?”
秦澍好半天才回神,低声道:“圣上答应,不牵扯秦家。您……”
万语千言,该从何说起。
多说一句,都是废话了。
相顾无言,安王停止了怨怼,背转身去,不再看他。
静默空气凝在牢房内,隔在二人之间的除了粗木栅栏,还有数尺宽的过道。
秦澍踌躇良久,勉为其难开了口:“有件事,我想了想,得知会您说一声。”
安王置若罔闻。
秦澍咬了咬下唇:“……赵氏自缢了。”
安王仍旧面朝墙壁,一动不动。
秦澍又道:“我知您今日在殿上打了个手势,命人去西山接应,但……您手下的人抵达虚明庵后,似乎没能劝她撤离……
“据称,她收到剥夺封号的旨意,面无表情说回房收拾细软,好把御赐恩赏还给皇家,结果,两盏茶时分,开门时人已去了。您……您还是节哀顺变吧……”
安王宛如一块顽石,僵在墙角,过了许久,才按捺不住,抖得如筛糠似的。
秦澍料想,他一日之内从位极人臣、受人尊敬的摄政王,变成了身犯重罪的阶下囚,再得悉爱人离世,自是无限悲怆。
然而他一贯要强,定然不愿在人前悲哭。
越是强忍哀痛,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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