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未必。
抵达垂拱殿,如常接受一众官员的朝拜,宋鸣珂视线不经意投向枢密使身后的霍睿言。
他改换这身紫色公服已有数月之久,标志着他从此步入股肱之臣的行列。
同样是头戴幞头,身穿曲领大袖、下裾加横襕的公服,腰间束以革带,加佩鱼袋的三品以上大员,容颜如玉的霍睿言站在一群年过半百的老臣之间,显得尤为扎眼。
偏生他唇边自带俊逸弧度,眸似山涧流淌,举手投足间尽是儒雅章姿,即便和众臣们比肩而立,亦不输半点气势。
这是源自于霍家百年的良臣名将代代相传、耳濡目染的风范,源自于他自身不懈努力、日积月累而来的干练与气魄。
如宋鸣珂当初所言,在她心里,二表哥是无可取代的头名。
自始,至终。
“启奏陛下,”林相执笏踏出,“八月底,广西边界的安族首领高梧,率军攻破西南第一重镇邕州。城内四千守军丧生,官吏亦遭诛杀。高梧在邕州立国称帝,藐视天威,不可轻恕!请陛下速调兵遣将,以正我朝君威。”
宋鸣珂心下怆然。
千防万防,明明让荣王免去岭南地区的苛捐杂税,也派了宋显扬盯住广西,与各部族友好往来,为何还有同样的事件发生?
前一世的同年,安族首领建国后,大赦其所占地区,开仓广济,因而迅速发展壮大。
此后,他领兵东进,势如破竹。
沿途的知州不战而逃、弃城而遁,高梧占领了两广地区,并屠尽荣王一家。
从发兵之日,到横扫岭南,只花了不到一个月。
当时,在位的宋显扬,每日接到的八百里急报,全是类似于“贼军持蛮牌以蔽身,持捻枪夹牌以杀人”、“众进如堵,弓矢莫能加”、“贼军略地千里,弄兵安行,无一能拒”,使得他焦头烂额。
费了两年,才勉强将此动乱镇压下来,随后宋显扬派遣刚满十五岁的宁王宋显维,命其前去那随时动乱再起的地区就藩。
宋鸣珂远嫁和亲时,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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