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劝道:“这药份量稍稍加重了一点,未料反应如此之大……此事,不可操之过急。”
太后悲怒交集:“你身为医官,岂会不知他的底子弱?贸然下重药?这不是存心折磨人吗!”
李太医有苦难言,一旁急得团团转的宋鸣珂忍不住插口:“‘晏晏’一心想尽快好起来……催了好几遍,想来李太医实在没办法……”
太后张口欲斥她多嘴,碍于房门敞开,殿外人来人往,生怕不慎暴露秘密,只好隐忍不发,冲她瞪了一眼。
宋鸣珂深感憋屈,又为兄长的疼痛难受而心酸,搓揉双眼,忍着不流露情绪。
宋显琛颤抖了一阵,大约不那么难受,陡然挣开太后的怀抱,对李太医道:“没事……我没事,你们退下!我……我有话,想对陛下……禀报。”
李太医愕然,见宋显琛一意孤行,唯有领着小药童躬身告退。
太后泪水涟涟,挽住宋显琛冰凉的手,犹豫不决:“孩子,老身留下陪你。”
“不!”宋显琛眉头紧拧,苍白的脸哆嗦着,哑声道,“请您……先回去吧!”
他儿时从不违逆母亲意愿,这四年来,一是中毒,二是少年叛逆心重,愈加不喜太后的粘腻。
太后无可奈何,反复叮嘱宋鸣珂,好好照顾“妹妹”,才依依不舍带了贴身宫人,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殿阁。
静谧中,幢幢灯影投射在兄妹二人已不那么相似的容颜上,映照出他的虚弱、她的娇嫩。
宋显琛回宫后之所以闷闷不乐,一则是因为再也难见阿翕,二则为元礼突然消失而惊惧不安。
他从未忘记过,太后曾言,元礼医术未精、知悉太多内情、不分轻重缓急、来历不明,只怕不能留着,还劝他改掉心慈手软的毛病。
如今李太医历经千辛万苦北上归京,但采集的草药尚不能彻底治好他的症状,本该与元礼商量着下药。
可当宋显琛回宫,却被告知,元礼离开翰林医官院,去向不明。
在昭云宫中缠绵病榻数日,宋显琛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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