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锐承、秦澍二人与元礼起了冲,外加霍睿言素来对元礼态度微妙,难得私下外出游玩,干脆让几名心腹熟悉,以便和解。
但秦澍突如其来冒出一句不合时宜的话,她生怕元礼记起以前的不愉快,又无法呵斥秦澍,只得故作轻松:“元医官不比习武之人,走得慢了些,你们可别欺负他!”
说罢,她拉了元礼,逐一询问道旁的花草名称,给足颜面。
元礼知无不答,维持惯有的恭敬从容,像是没将方才的玩笑放心上。
霍睿言见宋鸣珂“独宠”元礼,暗搓搓酿起了陈年老醋。
这四年来,元礼之所以未听从背后神秘势力的命令去毒害宋鸣珂,一则他有医者的操守,二则他心里装着这柔韧的小丫头。
元礼与宋鸣珂处于君臣、兄妹、男女之间一种玄妙难言的关系,时时刻刻维护她,让霍睿言悲喜交加。
霍睿言从未忘却,宋鸣珂待元礼推心置腹,而今连秦澍也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竟独独将他这二表哥“蒙在鼓里”。
怄得他要发疯了。
五人往九曲回桥的方向慢悠悠地走着,桥边停了几辆马车,多为黑楠或香木打造的车身,且有昂贵丝绸所装裹,一眼知是富贵人家的车驾。
霍睿言暗忖,该不会遇到熟人吧?
五人先后踏上白色岩石砌成的桥面,离湖心六角亭尚有七八丈,忽见亭柱间人影晃动,惊呼声起,竟像是有人在斗殴!
“怎么回事?”宋鸣珂步子一凝。
“我去瞅瞅!”
霍睿言朝秦澍使了个眼神,示意他护驾,随即飞身踏上桥栏,足尖轻点,双臂微展,身姿如青鸟般掠于湖面。
他翩然落入亭中,只见霍锐承被人团团围住,面无惧色,一手揪住一华服青年怒吼:“道歉!立马道歉!”
霍睿言大为惊奇。
要知道,霍锐承身为定远侯府世子,又是御前侍卫指挥使,虽性子豪迈,私底下偶尔口不择言,但对外向来稳重老练,何以短时间内与人起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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