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凤舞九天的绛紫袍袖,唇角轻勾:“何必多虑?赵国公出事,想必你心情也不大好。请安这类小事就别放在心上了,往后大把机会。”
她语带劝抚,偏偏故意提了赵国公,“大把机会”云云,讽刺意味甚浓。
赵太妃脸色微变,竭力维持的镇定有了一丝裂缝:“谢太后娘娘宽容。”
宋鸣珂正在问晋王近来的功课,听得出太后与赵太妃之间暗涌流动,不由得留心倾听。
太后又道:“听闻北海郡王妃已有身孕,年内,你我便是祖母辈了。”
赵太妃闻言,拿捏杯盏的玉指掐得发白,盏中果酒微微轻晃。
她软嗓夹杂几分嘶哑:“太后娘娘提到此事,妹妹正有所求。”
“噢?”
“扬儿……北海郡离京半年有余,我这病呀,时好时坏的,想趁还能走动走动,去瞅瞅儿子儿媳和孙子……不知陛下和太后娘娘可否允准?”
依照当朝惯例,太妃、太嫔可随子就藩,但以安居皇宫为贵。
赵太妃言辞恳切,眸光潋滟处,透出年轻时的楚楚可怜,令太后心生烦腻。
在太后心中,太妃赵氏骨子里明明潜藏狠辣之意,二十年来同处,却以柔顺掩饰得滴水不漏。
其南下后眼不见为净,太后总算不用再对着这张狐媚的面容,自是心生暗喜。
但此事,由不得她做主。
她转头望向宋鸣珂,眼神示意女儿准许。
宋鸣珂迟疑半晌,尚未答话,忽然“嘭”的一声,半丈之外,一名传菜宫人手滑,托盘上的雪白长瓷盘滑落食案。
整条芽姜紫醋炙鲥鱼飞出,砸在安王原来的饭菜之上,汤汁溅上了安王前襟,桃花春气犹在。
“王爷!奴婢罪该万死!”宫人吓得连忙伏地。
安王以惋惜眼神望向那条肥腴醇厚的炙鲥鱼,笑道:“罢了罢了,可惜这一尾鱼。”
他整顿衣袍,起身对宋鸣珂执礼:“陛下,请容臣离席更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