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的财政情况看得更加直观。”
“薛相公,这样一来,朝廷岂不是就能格局打开,纵览全局了吗?”
薛向不由得一阵懵:这么简单的方法,为何只有眼前这小郎君上任之后才能捣鼓出来?
是因为他和此前司中的官员所思所想都落入窠臼了吗?
薛向原本听说了一些流言,说这小郎君的官职是“买来”的,据说还是直接向天子许了“天价”。但也有人反驳,说这小郎君天赋异禀,不仅仅是理财的能手,还写一首好的理论文章,是被师友极其推崇称道的,这才荐到了御前……
而薛向因为儿子成天在耳边念叨,先入为主,认为明远肚子里应当多少有几分墨水。
谁知今日一见,明远竟给了他这样的“惊喜”,如此简单,又如此行之有效。
薛向老于官场,心里感慨,表面上却什么都没流露,而是将明远递过来的报表继续往下翻——
“这是根据各州县缴纳的税赋总额计出来的天下财富总额。旁边列的这一栏,是如今在流通的货币数量,这货币包括了铜钱、铁钱和交子,但不包括金银——金银都可以算作是商品,以铜钱计价……”
明远絮絮地为薛向解说:“如果货币发行的数量,多过了天下财富,也就是货物商品的总额,这就是‘超发’,货币就会贬值。也就是人们需要以更多的货币来购买同样数量的商品。”
“有了这个测算,我们就大概可以算出,应该向民间发放多少货币。交子应当多印还是少印。”
“事实上,这个测算是大致准确的。熙宁以前的15年间,全国平均粮价,大约在70文到75文之间,如今已经升到每斗100文了2。想来这是民间流通的货币更多的缘故。”
薛向越听越是震惊:明明明远说的道理平平无奇,很好理解,可是在此之前,他却从未听过有类似的言论。
至此,薛向已经对官家赵顼的“识人之明”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他心中颇有几分惭愧地开口:“老夫应当早日来拜会明司监的才是。”
“也就是因为最近北方的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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