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又纠结起来。
“如果米兄喜欢,我还可以为你联系作坊与工匠,上门安装‘自流泉’,不止是用于濯手的‘自流泉’,甚至还有用来沐浴的‘自流泉’……”
明远淡淡地开口,这些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什么事。
然而米芾却根本无法拒绝。
半晌,快要把食指对秃了的米芾才期期艾艾地问:“明兄……阁下……因何觉得这摹本好,能值得那许多钱?”
明远淡定望着米芾眼下的青黑,说:“想必这位‘名家’对待书法极为热忱,用功极深,临池不辍。”
“我猜想,书写这幅摹帖的‘名家’,摹写时应当是一宿没睡吧?”
米芾赶紧点点头——可不是吗?
而他也确实是这样的人,每日必定习字,一日不写,便觉得浑身不对劲1。
“只要他能够坚持下去,其人书法必定流播广泛,对后世影响深远。他所书所写,将是世间的无价之宝——而我本人亦以能藏有一幅这位‘名家’的作品为荣。”
米芾听得出明远言语中的赤诚。
他本就是个天真浪漫的直肠子,听见这样明显的激励,米芾的双眼眼泡竟然鼓鼓胀胀地发热。
于是这少年人点头道:“好,既然如此,阁下的出价,我便收下了。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