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向那块半米见方的地板口。
这次回来,她还没有上去过。
回浔安之前, 祁汐去了趟港城, 和三年没有联系的心理咨询师见了一面。
祁钧那件事对她不是没有影响:上大学后的好一段时间, 她都没有穿过裙子;专业课的一位男教授跟祁钧的背影很像,上课时他一转过身,她就不敢再抬头看了……
去港城之后,时菁把自己的心理医生推荐了她,祁汐开始了为期一年的心理咨询。
奶奶去世后把房子留给了她,因为这,祁钧找过妈妈的茬,跟律师发过疯,跟警察耍过无赖。
却唯独不敢正面跟祁汐对峙。
他最后一次打电话骚扰妈妈时,祁汐放假回家正好赶上。她抢过手机狠狠回击了祁钧。
结果那个人渣一声都不敢吭,直接挂断了电话。
那个瞬间,祁汐一下子就豁然了。
祁钧带给她那些恐惧,羞辱,悔恨,与阴影,她都不该继续承担了。
——那样的渣滓就不该再出现在她现在,以及今后的人生里。
这是她能为自己做出的最优的和解……
阁楼看样子也没有人上去过,梯子都不在下面。
屋里找了一圈,祁汐从阳台搬来梯子攀上去,推开了那块八年都没有打开过的地板口。
阁楼里尘土味很重,还有一种腐朽的潮湿气息。
正如十七岁时,在这里度过的那段逼仄而昏暗的时光。
一切也都还是旧时的模样:窄小的单人床架,书桌,合不拢门的旧衣柜。
祁汐缓步走到窗前,推开那扇四四方方的小窗。
眺望楼下的小巷,她视线寸寸上移,略过对面楼的窗栏,水管,房顶。
——那是陈焱曾经飞檐走壁的路线。
银发少年第一次在夜晚不请自来时,望着他吊儿郎当地痞笑着走近她窗前,祁汐忽然就觉得,这间小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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