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蹦,“不、许、再、说、那、两、个、字。”
“怎么了,做过的不敢承认?”杜宁因为被掐着,发音地有些困难,强撑着把一句话说完,又补了三个字:“强奸犯。”
秦恪眼球爬上红血丝,连面目都变得可怖。他的手陡然用力,杜宁被激地生理性想挣脱开来,而秦恪的虎口死死卡住杜宁的位置,让他动弹不得。
杜宁发出“嗬嗬”的可怕声音,似乎是在很努力地喘息。
到底是秦恪不顾一切强迫了三年的喜欢的人,他伤害杜宁,既心疼又从大脑深处涌现出一丝扭曲的快感,就像用力咬嘴里的溃疡,使劲按腿上的淤青一样。
痛苦而上瘾。
秦恪骤然松了手,绝望地开口,像是威胁说:“你怕不怕我真的捅死你,然后殉情。”
杜宁微微一笑,脸上视死如归的平静和淡然让秦恪更加酸涩。
他说,那你来吧。
秦恪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杜宁不放,眼神悲哀又凄凉。明明受害者是杜宁,可他们两个的态度却完全相反,一个襄王有意,一个神女无情。
“你就……真的这么恨我吗?”秦恪这么问道。当然,答案他们都很清楚,只是秦恪不死心,期待着本就不可能的回心转意。
“是的。”杜宁如是说,又无波澜。
秦恪眼眶通红,一阵酸痛。接着眼泪掉下来,他哭的像贞洁烈女,比杜宁哭时更不堪。
杜宁看着这人,又是想笑。只觉得他是演戏演多了把自己骗了。爱可以是紧握的双手,可以是温暖的拥抱,偏偏不能是强奸自己的人在情迷意乱时说出的情话、夜深人静时的忏悔。
秦恪一直不正常,他知道。
他和秦恪从高一开始就是朋友,一开始真的很好很好,他们会上课传纸条,纸条内容是下课一起去小卖店;他们会体育课一起跑步,谁慢了就要请吃雪糕;他们会翘课去网吧也会一起期末复习。
可是在他们是朋友之前他就知道秦家不正常,秦恪也不正常,他们一家都有精神病。
他没有像别人一样把他当成瘟疫,没有歧视或者躲避,只是交了朋友而已。
然后对他百般信赖,把他当成不可或缺的挚友而已
。
但到底是养蛇为患,害了自己。
他闭上眼,想,或许善意,就是捅他最好用的那把刀。
秦恪的情绪来去都快,不一会又贴近他,抵上他的鼻尖,吟游诗人一般说:“如果恨比爱更长久,那么我更愿意让你用恨的方式记住我……记住我就好,哪怕我是不那么光彩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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