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是很胡搅蛮缠的,很霸道无理的,偏偏质问得贺隐之心生愧疚。
彼时又逢天降大雨,雨水倾泻入池,屋檐下的姚曦指着池中风吹雨打凄惨可怜的浮萍,惨笑道:“吾如此浮萍……”
那一刻,贺隐之和贺繁之对姚曦的心疼是一样的,姚曦在冷宫里十年如荒草幽灵一般生长,孤独和没有安全感是根植在骨髓灵魂里的宿疾。
帝王给姚曦的荣宠,从来没有真正给姚曦带来解药,姚曦心中忧患自己像没有根基的浮萍一样随时会失去一切,父皇死后太子和所有看不惯他的人都会想方设法杀了他。
“愿天无霜雪,梧子解千年……”
姚曦的忧虑并不是杞人忧天,贺繁之也担忧太子会在登基后杀了姚曦,便问身为太傅的父亲。
父亲的态度很明显,并没有直接告诉贺繁之,如何处置姚曦,只是暗示太子会像之前的皇帝们对待夺嫡失败的皇子们一样对待姚曦。
那些夺嫡失败的皇子们能得什么?无非是匕首、毒酒、白绫任选。
惊慌失措的贺繁之辩解姚曦没有夺嫡的心思。
太傅摇头:“繁之你还太年轻了,陛下病得糊涂了,不让太子侍疾让五殿下侍疾,朝廷和民间都对此议论纷纷,陛下这是把五殿下架在火上烤啊……”
太傅是聪明的,他所说果然一一应验,只是失败的是太子。
姚曦登基后
“阿母,我怕他,我怕他……”樊卿含着眼泪怯生生道。
“而且,我明明已经和长瑄定亲了。”樊卿落下泪。
樊母也热泪盈眶:“我的儿,命为何如此苦?”
旁边的樊父唉声叹气:“早知如此,那天我就不该同意卿儿去鹿原放风筝,哪里就知道天子也在那里游猎。”
樊母咬着牙悔恨道:“你就不该入京作官!如今的天子是个昏庸无道的君主,京都是人人自危的险地,上次宴席我们一家险些葬身。”
樊父头痛欲裂:“现在后悔也没有用啊。”
两人争执不下,一直吵嚷到迎亲的队伍上门。
在芳草萋萋的鹿原上,姚曦一开始真没认出那个提着风筝线跑得一脸欢快的女主樊卿,是之前在一次宴席上差点被他扒掉衣服的倒霉少女。
他只是按剧情走到樊卿面前,向瑟瑟发抖恐惧不已的女主表达了一番爱慕之情,顺便表明自己至高无上的身份,最后来了一句要女主入宫当贵妃。
整个过程樊卿没有露出一点点高兴的表情,姚曦知道她有个未婚夫男主也没有奇怪,直到樊卿在他说要她入宫为妃就晕倒了,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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