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妞，杀人是要犯法的，”战云杰若有深意的一笑，身子没入车里。

天晴仰头看了眼天空，她怎么会不知道杀人是要犯法的，可是那也要看谁杀了？如果她还留在天家，就是被杀了，也只会对外说声是暴病身亡。

这个社会弱肉强食，每天都有肮脏的交易上演，今晚的战云杰又给她上了一课。

车子驶入别墅，天晴刚一下车，就被脚边一团毛茸茸绊住脚步，低头，竟看到是小白，它仰着小脸看着她，一副等待她很久的样子。

心中的凉意被这一温暖冲散，弯下身，天晴将它抱在怀里，亲昵的用脸颊蹭了蹭，“小白，是不是等着急了？”

小狗像是听懂她话似的，发出‘嗯呜’的回应，天晴笑了，那笑在星子的夜幕下竟是如此恍眼，只是宽大的深蓝色西装罩在她身上，显得滑稽可笑。

“你叫它什么？”战云杰黑眸凝睇着她。

“小白，”天晴回他，目光却一直停在小白身上，那样子带着战云杰没有见过的宠溺。

这条狗是他早上让向文山送来的，只因那晚他看到她和小狗在一起玩的很欢乐，想着现在她天天闷在别墅会很无聊，所以就发神经的搞了条狗回来，却不知道让他后悔的还在后面。

“白痴！”战云杰冷冷抛过来两个字。

天晴抬眸，却是瞪他一眼，“你怎么连狗都不放过，不骂人，你是不是很难受？”

她其实很大胆，敢骂他，敢顶撞他，敢和他讲理，大概正是这一点才吸引了他，平日里他身边的那些女人不同，不是对他谄媚，就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楚楚模样，让他觉得太假，反而是眼前这个女人够直率坦诚。

“和你一样，”战云杰冷哼一声，径自的走进别墅，天晴愣了半天才明白过来，他是说小狗的名字和她的名字一样白痴。

她姓天，就叫天晴，恐怕没有谁比她的名字更天晴了，而小狗一身白，她想都没想就叫它小白，被战云杰骂白痴，其实也并不过份，不过白痴就白痴，如果能像白痴一样无忧无虑，倒也没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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