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大员,在这偏僻的地方陪我过活,我也好生过意不去,你若想去吴越,我便和你一起回去。”
晚晴歪在钰轩怀里,软言道。
“不不,晴儿,我自己在西蜀是甘之若饴。我对做官没兴趣了,只要陪着你便罢了。
再说当年若不是你劝我在西蜀置地,我们怎么有这般快活的日子?不过现下李四原的几个儿子争得厉害,他的女婿石静堂又野心勃勃,北方是回不得了,看来还有战火。
吴越的钱氏还不错,那边地处中心,文化很发达,大哥已经官居二品了,很得钱氏赏识。
他这些年一直劝我们过去,说自己年纪渐长,膝下无子,很想余生教养一下子侄。我想儿子们人生才刚刚开始,总也得跟着大伯学做点事。你说是不是?”
晚晴听着钰轩这番话,心里百感交集。那富贵名利场,难怪古往今来难有人跳出来,无非是因为自己看破了,跳出了,但是想到儿孙的前程,又不得不忍着再跳下去。
像范蠡、张良这般“事成拂身去,不留功与名”的人实在太少了,所谓“看得破,忍不过”。
果然是忍不过啊,自己一生追求闲云野鹤,想要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可是何尝有真正的自由?
即使今日,也不过是拘禁在这千亩丹桂苑里罢了,连益州城里的书肆都无法任意一游。
现在眼见钰轩又动了富贵心,他们裴家数百年基业,高门大姓,自然不堪在这西南一隅龟缩,还是要再去名利场博击一番。
自己的两个儿子抓周,一个抓印,一个抓书墨,难道真的是他们裴家祖先不愿让子孙平淡过活一生?况两个孩子都极聪颖,难道真的让他们在这里默默无闻过一生?
罢了罢了,大贤如张良者,不也为了子孙忍了吗?最后还是屈从吕后,为其设计使得太子继位。
自己不过一介女流,又何必故意凌空蹈虚,追求什么化外之人呢?若真想做化外之人,当年就不该去劝钰轩,打定主意留在紫金庵修行便可了。
如今已经嫁人生子,又怎能因一己之私误了孩子的前程?此生自己既已深入红尘,便不可能还想抽身。若想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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