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没多久,不想又节外生枝。而且她素知裴钰轩日常只是斯文冷清,今日见到这里,方知他性子刚烈,宁折不弯。
而今在这宫墙之内,来往宫人不绝,见她夫君公然跪在地上,她的脸面又往哪里搁?
她是再嫁的人,实在不愿这桩婚姻再出事,是以想也未想,她也跟着钰轩跪倒在母亲身前,恳求道:“娘亲,您看在三郎的面上,放了这位姑姑吧!”
裴钰轩却看都未曾看她一眼,径直往外跪了跪,他耳边全是晚晴掌掴自己发出的清脆之声,那声音犹如地狱的号角,又有如刺骨的钢刀,一刀刀扎进他的心。
大长公主一时也愣在那里,正当她骑虎难下之时,忽见申王带着侍从远远走来。申王是皇帝的幼弟,素来与皇帝交好,此时他笑嘻嘻问道:
“大姐这是唱得哪出?怎得让国舅爷跪到这里来了,这让皇兄皇嫂的面子往哪里搁?”
说着顺手一把拉起裴钰轩,又觑着眼向狼狈不堪的晚晴看了半天,忽而惊道:
“唉呀,这不是皇后宫中的陆尚仪吗?怎的今日冲犯了大姐?弟弟替她给您老人家道个歉,大姐就赏弟弟一个薄面,今日饶过她吧!”
申王因年龄不大,自幼跟在皇帝身后,皇帝待他如子,特许他可随便出入宫庭,所以他认得晚晴。
义安公主本来便是进退两难,此时见申王帮忙解围,正中下怀,忙忙顺水推舟道:
“即是申王亲自求情,本宫便先饶了她,只是皇弟也要小心,这等妖媚的女人,可是天生的祸水,你离她远一点的好。”
申王笑道:“大姐这就错了,陆尚仪可是皇后看中的玻璃心肝的人哪,您老人家可别看走了眼!”
长公主讪讪道:“你这孩子说话没大没小的,一会我只和你皇兄说。”
申王来到杜晚晴身边上下打量了几眼,忽伸出手来看似无意地拉了她一把,调侃道:
“啧啧啧,大姐真是个狠心人,人家陆尚仪这么花骨朵一般的女孩儿,被您责罚地像个蓬头鬼了!”
晚晴因下跪良久,头晕目眩,一下被申王拉起,不由趔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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