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还未收拾,就先告辞了,明日再来陪二小姐。”
钰媚忙道:“是我疏忽了。那妹妹快快回去歇着,让鹊喜侍奉妹妹洗漱,若还有缺的物事,便遣人过来取便是。”
晚晴告别钰媚,便带着鹊喜往韶雅堂走,尚未走到,却见远远的树影下俨然站着一对年轻男女,正面对面说话,一阵风吹过,有花叶落下,那男子似轻抚了一下女子的发,隔得远,晚晴未能看得清楚。
她偷偷瞧了瞧鹊喜,鹊喜却仿若未见,头也未抬,只冷哼一声,径直走过去了。
晚晴心想:“今日听他们介绍,裴家内眷只有大公子成了亲,却远在幽州;而今二公子三公子都还未成亲,两位小姐也待字闺中,那这对男女又是谁呢?这一家子处处讲礼仪规矩,怎会竟有如此之事?”
又转念一想:“自己初来乍到,且不要管闲事,只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好。”
二人回去,鹊喜帮着晚晴收拾了几件衣裳,又侍奉晚晴洗漱完毕后,便要搬着被褥到地下去睡,晚晴一把扯住,道:“地下现在还凉,你便和我一起睡吧,这床也大得很。”
鹊喜似乎愣了一下,忙推辞说:“这不合规矩,姑娘不要难为奴婢。”
晚晴笑道:“没关系,咱们哪有什么主仆之分呢?我也是客呢。”
鹊喜想了想,也笑道:“姑娘的好意奴婢领了。姑娘既不让奴婢睡地上,那奴婢便去外间短榻上睡了,只怕姑娘晚上要茶水时不方便。”
晚晴笑道:“我晚上从不喝水,你放心睡吧。”
到了夜间,瑟瑟下起春雨来,晚晴想爹娘今日如何吃晚饭,往常有自己插诨打科哄他们开心,如今老两口单独吃饭必是凄凉。
今日分别时见娘亲红了眼圈舍不得走,自己心里也是难过不已;再想想二小姐人虽温和,身边人却个个不同,日后自己在这府里要格外小心才是;
又想起刚才见到的那对年轻人,不知是何身份,怎敢就在小姐的闺房外说笑谈天?日常自家的内室连杜忠这种老家人都不能进,有次福子误闯了一回,还被爹爹狠狠责骂了一顿,怎地这钟鸣鼎食之家竟然没了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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