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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萧予出言询问,老者宛若树皮般布满沧桑沟壑的手已经按在他臂上,借力站起了身。
你看了便知。
苍老的声音莫名带出些嘶哑的意味。
萧予这才明白过来,之所以不题名不封口,是这信不单单是给严先生的。
也是给他的?
谢太师强硬地推辞了萧予要送行的意图,拄着拐杖一步一顿的离开了萧府。
他的脊背佝偻着、脚步却是每一下都极稳极重,像是背负起什么、又像是放下什么。
只这么看着,被捏在手里的封信似乎也生出些灼烫的错觉来。
在那个背影彻底消失后,萧予才想起来,自己最初是打算请教敬宁王之事是否还有什么疏漏。但现在,那问题似乎又没有那么重要了。
他看着手中的信,出于某种莫名的直觉,没有立刻打开。而是回到书房、摒退左右之后,才郑重地将之展于桌上。
日头移至正中又渐渐向西偏移、最后彻底沉入地下。
圆月高悬,洒下一地柔光,萧府的家仆忧心忡忡地看向书房。
府邸的主人从早间谢太师离开后,就将自己关到书房里,直到现在都未出来,夜色已深,里面却仍未点灯,放在门外的饭也已换了几波,现下也早就凉透了。若不是窗边确实有个人影,几乎要让人怀疑书房里到底有没有人。
仆从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请示,却碍于萧予先前的吩咐不敢妄动。
良久,门终于吱呀一声被推开,枯坐了一整日的主人终于从书房出来。
他哑声:备轿,我要进宫。
仆从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有人匆忙去准备。
有亲随犹豫的上前,小声提醒:大人,这个时候恐怕宫门已经落锁。
萧予这才恍惚看了眼天色。
他沉默瞬许,道:先备着罢,明晨
不、他捏了捏手中的薄纸,顿了片刻又收回前言,我现下便去宫门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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