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楚路更希望赵璟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前半生不曾被命运善待的孩子,不当背负如此沉重的负担开启他的新生。
但倘若是后者,或许亦不是什么坏事。
算是他这个不称职的老师,教给他的最后一课吧。
*
而赵璟确实学会了。
那是年轻的帝王登上帝位后, 被迫学会的第一件事。
取舍。
这一课实在太痛太深、让他鲜血淋漓、彻夜无寐。
那个孤独悬挂在最高处的位置,终于露出了它冰冷又残酷的一角,触到这份真实的赵璟早已退无可退。
*
柴诸对于楚路的解释将信将疑, 但是又觉得对方实在没有拿这个开玩笑的道理, 这才勉强增了几分信任, 但是仍旧一夜辗转反侧,就怕大半夜的有官兵上门堵人。
好在他担心的事没发生,一整夜都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奇怪的声响。
不过,硬生生地睁着眼过了大半夜的柴诸第二日无可避免地顶着一张憔悴的脸,活像是昨夜被什么妖精吸了精气,惹得过来的林阁主和如夫人都频频侧目,那眼神硬要解读的话,大抵是对自家孩子交友状况的担忧。
霍言是那个孩子,自己是那个友。
柴诸:
明明他才是交友不慎的那个才对吧?!
当然,这些还只是小插曲,如夫人照例对霍言的母亲非常感兴趣,但不管是拐弯抹角还是直言询问,却都没得到什么结果、自然而然的被带偏了话题。
这份和人周旋的能力,别说如夫人了,就算旁观者清的柴诸都没意识到不对,还是看得更透的林珑若有所思地看了霍言一眼之后,本就提着心的柴诸这才被提醒了一样恍然。
柴诸:
他一眼难尽得地看向霍言,说个话都带这么多心思,这人怕不是长着十个心眼吧?
柴诸其实早就发现,只要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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