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阻止,还未到跟前便大声喝骂道:“不问明白就打起人!这丫头伏侍这几年,岂肯做这没良心的事!你不问青红皂白就动粗卤。”
金桂听见她婆婆如此说,怕薛蟠心软,便泼声浪气大哭起来,“把我的宝蟾霸占了去,不容进我的房,惟有秋菱跟着我睡。如今有人要害我,我要拷问宝蟾,你又护着。这会子又赌气打秋菱。治死我,再拣富贵的标致的娶来就是了,何苦做出这些把戏来?”
薛蟠听了这些话,越发着急。
薛姨妈听见金桂句句挟制儿子,百般无赖的样子,十分可恨。无奈儿子偏不硬气,已是被她挟制惯了。如今又勾搭上丫头,被她说霸占了去,自己却还要占温柔让夫之礼。
正是俗语说的好,“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正是公婆难断床帏的事了。
薛姨妈无法,只得赌气骂薛蟠,“不争气的孽障,狗也比你体面些!谁知你也没个顾忌,把陪房丫头也玩上了,叫老婆说你霸占了丫头,你还有脸出去见人么?不知谁使得幺蛾子,你却也不问清就打人。我知道你是得新弃旧的糊涂东西。香菱就是不好,你也不该打她。我即刻叫人牙子来卖了她,你们就心净了。”
她这一番话实实在在的是说给金桂听的,又命香菱:“你收拾了东西,跟我来。”
一面叫人去快喊人牙子来:“多少卖几两银子,拔去眼中钉、肉中刺,大家都过太平日子!”薛蟠见母亲动了气,早已低了头,一副窝囊废的蠢样。
凤姐和灵央眼见事情闹大了,也不等人通报,忙进院子,笑道:“姨妈息怒,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非要卖了香菱丫头去,卖了还哪里找这样标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