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无恐了?”
“太太明鉴,我不知自己犯了何事,惹得太太这样生气?望太太提点一二。”
“哼,你还不知自己的好事!我且问你,这个时候宝玉如何了?你就这副打扮。”
晴雯本是个聪明透顶的人,听了王夫人的话,忙跪下回道:“回太太的话,我不大到宝玉房里去,不常和宝玉在一处,那都是袭人合麝月两个人的事,太太不如问她们。”
王夫人听了,越发的冷哼道:“你难道是死人?一个丫头不伺候主子,要你做什么?”
晴雯忙回说:“我原是老太太的人,因老太太说园里空大人少,担心宝玉害怕,所以拨了我去外间屋里上夜,不过是看屋子。我听了不敢不去。不过十天半月之内,宝玉叫着了,答应几句话。至于宝玉的饮食起居,上一层有老奶奶老妈妈们,下一层有袭人、麝月、秋纹几个人。我闲着还要做老太太屋里的针线,所以宝玉的事竟不曾留心。太太既怪,从此后我留心就是了。”
王夫人冷笑,“你不近宝玉,就是我的造化了。以后也不必劳你费心!既是老太太给宝玉的,等我明日回了老太太再撵你!”
转脸向王善保家的道:“你们进去,好生防她几日,不许她在宝玉屋里睡觉,等我回过老太太,再处治她。”
一面又对晴雯喝声骂道:“出去!站在这里没的碍眼,我看不上这浪样儿!谁许你这么花红柳绿的妆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