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应该快来了。
周达非浇完花回来,裴延还在客厅跟杨天谈事情。
茶几上摆着昨天周达非看的那个剧本,没翻开。
周达非听见裴延说,“我看了,确实不行。不是我不给面子。”
“得了吧。”杨天说,“你什么时候给过人面子。”
“我也就是顺手帮人一个忙,不行就算了。”
杨天走后,周达非想了会儿,还是从楼梯上下来了。
“昨天那个剧本,是杨天老师带来的?”
裴延看了周达非一眼,“嗯。”
“不是你自己说是烂片吗。”
“......”
“谁写的啊。”周达非问。
“一个以前专写文艺片剧本的编剧,还算有名。”裴延若无其事道,“年纪大了,想起来圈钱了。”
“写文艺片的?”周达非多少有点讶异,“那怎么会写成这样?”
“不熟悉商业片的制作套路,”裴延说,“估计身体不好,心力也不足了。”
客观评价,周达非不算个多善良的人。
他对自己对别人都挺狠,大部分时候都会用理智化解共情。
但此刻,他忽然生出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悲怆感。
裴延可能看出了他的心思,“很多时候,人之所以能长期保持一个体面的、标志性的生活或者工作方式,是因为没有遭遇变故,更没经历困境。”
周达非下意识眯起了眼睛。
裴延的这个描述让他想起了基耶斯洛夫斯基的创作方式,将人置于极端的困境中,再去体味和描写复杂的人性。
周达非认同裴延的话。他声音平静,只有一丝不明显的抖,“对。”
“所以你是很幸运的。”裴延站了起来,哄骗般在周达非耳边说,“有我在,你不会再经历困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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