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力气有多虚浮,忘了屋里还有谁在看——
她只想,奔过去。
就几步。
只要几步,她就能扑进那个人的怀里,闻到他身上甜甜的木樨香味,可以听见他一边叹气一边柔声责备:“尔尔,怎么又穿这么少?会受凉的?”
她真的,想走过去了。
......
一步。
又尔往前踏出一步,不知何时因这情绪波动冒出的狐耳悄悄抖了抖。
......
两步。
少女迷蒙眼里的水光一闪一闪,就要沿着睫羽滚落下来。
第叁步尚未落下——
“站住。”
一道声音冷不丁从厅中斜斜压下。
如刀,斩断了少女脚下即将迈出的步子
——又尔的脚步一顿。
是二少爷的声音。
瞬时,她被这充满阴森的声音狠狠地从梦中拽了出来。
......白日,竟开始做起了不甚清醒的梦。
这个声音的主人对又尔而言太过熟悉,也太过可怕。
前几日在情潮期被压在对方身下肏时,翻来覆去的痛楚、压制、与羞辱——
后知后觉的恐慌,反噬而来——似潮水,以彻骨的凉意,从后脊柱一路灌进心口,逼得又尔呼吸一窒。
僵立在原地,几乎是一瞬间,少女便乖顺般地低下了头。
不敢再去多看裴璟一眼
......
而那一头,早已抬起眼来看着那抹纤瘦身影的少年——
商厌半坐在侧榻上,眉眼间透着股漫不经心的意味,却没有一处是放松的。
他已经盯了又尔整整一刻钟。
从这只老实狐狸踏进门的那一刻起,她眼睛就没往他这边看过。
她看别人。
她把他忘了。
藏在暗处的躁意,被又尔看向她口中“哥哥”的那一眼点着了。
她看别的男人。
看得太久了。
那张前些天还红着眼在他怀里哭,说“我不敢了”的少女,今天居然就敢当着他面走向另一个男人。
......她锁骨上那道牙印还是他留的。
那薄襦裙之下,掩盖住皮肉上的瘀青,是她趴在榻上被他压了一整个情潮期的结果。
肏了那么久,穴口合了吗?前夜才灌进去的精怕是现在还挂在腿根。
可她现在在干什么?
正抬着眼,望向别人。
水汪汪地、明晃晃地,看着别的男人。
裴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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