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卷起微长的裤脚,不想沾染泥土。
葬礼的形式非常简单,就是把尸体拉到墓地,再请几个熟人悼念,最后埋葬,中西混合,连像样的场地都没租,简易的棚子遮风挡雨,风稍大点就要被刮走了。
现场已经有大约五六个人,分别围着棺材站成一圈,嘴里念念有词,有的还梨花带雨哭了起来,我一个都不认识,全是父亲生前的好友。
母亲肃立站着,见我们来了迅速迎上前,“别淋湿了,快来。”
我们跟着站在棚子下,抬眼望去,棺材上摆着圈鲜花,根部带刺红的亮眼,估计是母亲自己种的。
我叹口气。
想来也对这具陌生尸体可悲,死后也要成为冰冷的金钱交易。
母亲带着我们到了棺材前,围着的人们都目不斜视打量我们,有善意,怜爱的目光,也有不怀好意,幸灾乐祸的目光。
在他们眼里失去亲人是件重大的事,但对于我和黎池漾来说无关紧要,我们出奇的没心没肺,紧紧靠在一起拉着手,还挺相配。
火堆在地下燃烧,木头的纹理被橙黄色的火舌吞噬发出破碎声,逐渐弯曲,成为碳化物。
纸钱就摆在台子上,我顺手拿了一沓,再递给黎池漾一沓。
一张张扔到火堆里,纸钱因为热流飘来飘去想要逃离,终归到底被烧毁,化成一缕黑烟悠哉悠哉指向天空。
我也不知道人死后还搞这么多程序干嘛,死了,埋了,哭了,就可以了,哪有天堂和地狱,全是懦弱者编出来哄骗自己不会结束的理由。
“安心去吧。”我说。
黎池漾沉默不语,站在那比死神还吓人,纸钱全都被不耐烦丢进火堆。
她一点都不想放我出去,估计已经迫不及待想重新带我回地下室。
“这两孩子怎么这样…”
“是啊看着真奇怪,居然连哭都没哭。”
一男一女看上去像是夫妻,正在悄悄讲小话,对我们的冷酷无情很是谴责,眉头都拧巴成一团,嘴角不屑撇着。
我听完干嚎起来:“呜呜呜!我会和姐姐照顾好妈妈!你在下面好好的!”
一圈人都被我这一嗓子吓一跳,可能感觉我精神不太好,纷纷远离这里,到稍远处继续窃窃私语。
“停。”黎池漾捂住我还在假哭的嘴。
“不许随便哭。”
我笑着:“装的而已,听他们说话像蚊子叫,太烦人了。”
她很认真道:“我不喜欢你哭,特殊情况除外。”
我撇撇嘴,连哭都要管我。
黎池漾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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