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在我接我大哥电话的时候碰我我就弄死你。”成明月扬起了脸,放着狠话,眼神像是只被冒犯领地的小兽,张牙舞爪的。
“你可以不接。”王慎言的语气很轻巧,但话语笃定得就像是显而易见的真理,
“你大哥是成年人,刚刚也发了微信问我是不是在你身边,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以一个正常人的智商和情商都能够毫不费力地想到在这个时间点,新婚夫妻会干什么吧?”
“而且你大哥工作肯定很忙,你都结婚了还是要当一直被人哄着的幼儿园小朋友?我知道你们兄妹感情深厚,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你大哥愿意宠着你一直当你是长不大的小妹妹当然没问题,但你真的不为你大哥考虑下吗?他才刚刚到棠源县,想要一展宏图,要做的、要考虑的事情肯定很多。你是成年人,又不是离了奶嘴就要哇哇大叫吸引大人注意的小婴儿,还是说你其实也以自己永远是需要保护爱怜的小宝宝妹妹的身份乐在其中?”
王慎言说的是头头是道,语气温柔得像是循循善诱迷途学生的老师,但他几乎是有些暴力地就着妻子细白的脚踝作为支点,像是拖拽猎物般将她从沙发上扯了下来,地板上是层厚厚的羊毛地毯,踩上去有种名贵品种猫柔软蓬松绒毛的质感。
成明月倒是没感觉到痛,但她还是免不了觉得有些屈辱,但同样也很兴奋,这种惩罚中混杂着浓烈情色意味的拖拽让她的脚趾下意识地蜷缩在一起,她知道这男人说的话是对的,但她不想承认。
大哥不过是很关心自己,担心远嫁妹妹不适应,可她也不是小孩,任性不懂事的专利一去不返,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跟大哥这么黏糊,她知道前几年大哥吃了很多苦,几乎没睡过整觉,才有了漂亮的政绩支持他离开棠源县,她之前一直是很乖很听话很有分寸的模范妹妹,但这狗男人说话也太难听了,当个长不大的彼得潘又怎么样?
诚然,一个健康、拥有着独立人格的成年人内核肯定包含自立、成熟、自由……她/他是能够自洽的一个完整的圆,不会存在离开了谁就会丧失求生意志之类的残缺渴望圆满的现象,但人又不是一个模板里刻出来的流水线制造,正是因为缺陷才衬托得完美是那样的让人目眩神迷,追求完美和已经完美同样是两个概念,在某种程度上,完美意味着毫无波澜的平庸。
无论是柔弱的菟丝花还是挺拔的橡树,最多的还是陷在两者之间模糊不清、生存是本能的植株,而站在自以为是的制高点指指点点,是最傲慢的自负,是没有任何边界感的冒犯。
至于成明月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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