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近乎礼节性的贴面吻落在她唇角。轻微错开的部分是旧人难言的情怯,而真正贴合的那一瞬,却像一句无声的穷寇莫追。
执政官速来懂得走先手,博弈中抢夺先手权。
现在,他含着微弱的笑意,伸手将她一拉,与他并肩坐上由红赭石砌成的权座。高纯度的红赭石色泽如血,她与他像是坐在一滩凝固干涸的经血中央。
四周脂灯燃烧,在塔壁凸起的烛台上放置着火镰和燧石,上面积累了一层肥厚的油脂。白塔内部的岁月似乎静止,与遥远之外的深井维持在同一个纪元。
权座并不宽敞,执政官的手指在膝上无意识地敲击,他们的膝盖靠在一起,震动的共感清晰地传递给她。节奏初感似乎没什么规律,但l感受了一会,在心中默数节拍。
长的叁个节点连在一起表示时间,短促的两下表示会面,连在一起:「好久不见。」
他很快收回手。共振停止。
他低垂眼帘,似乎不在意他传递出去的信息是否被对方接收。
在他孤身一人的岁月里,他习惯了不被回应的等待。这不难熬,他不过是反反复复地反刍着过去每一个关键节点的选择,回溯当时的岔路口,他望着来时的路,心知肚明他还会走向同样的终点。
长的节点一下,停顿的时间有些长,他快速跟了一下,是表示话语未竟的「还」
「过去」的回响来得比想象中绵长,每一下都是拖长的结尾,却在末尾迎来一击短促的重敲,戛然而止的停止。
过去猝不及防停留在当下之前。
「还……过去……」
还记得过去吗?
还是:还能回到过去吗?
他们开始出声,谈论过去。
他们谈到恶土环境还没那么恶劣时,他们常去的野湖。他们在兜里揣上硬到牙酸的法棍、一小片黄油、一块来自邻居苏珊大妈的自制乳酪。
那一天阳光很好,湖面金光闪闪,扬起的沙尘风吹起她的发端,他伸手抚过。
他觉得他在坠入爱河。
有一句话当时没说,此后一直没说。
「我带你来这里,是因为我想吻你。」
话锋一转,他若似无意地问她还记不记得“茶壶”酒馆里的老凯斯,梅毒在他的鼻子上腐蚀处一块烂斑空洞,于是索性在鼻子上钻了个大环。
“他的丑陋是一枚天然的勋章。”
她点头:“拒绝神经修复疗法,简直对天然有股执迷的迷恋。”
他们谈到儿时共同的玩伴,以收割男孩童贞为乐的凯蒂,凯蒂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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